X和Y

我叫X,一名小有名气的作家

如外界所猜的那样,是的,我有一个男朋友,她叫Y,是一名警察。

因为身份特殊,所以我们不能同普通情侣那般。

“Y,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和别人一样啊。”我窝在他的怀里,玩着他的头发问道。

他没有马上回答我,只是搂着我的胳膊圈的更紧了些,他把脸移到我的脸颊旁贴了贴,又亲吻我的耳垂说到:“会有这天的。”

他在安抚我的时候总会有这些亲昵的小动作。

“哎呀Y!说了多少次,贴着耳朵说话真的很痒哎。”

我缩了缩脖子,他瞧见我这般,像是故意使坏似的,往我耳朵里温温的吹气。

“好啦,不要闹啦,干嘛吗,明明知道我怕那边痒。”

我捧着他的脸,轻轻吻了他的嘴角,蹭了蹭他的鼻子。“Y,你不要有心理负担……”

叮叮叮……“喂,老姜怎么了?”

“组长快来,出事了。”

“地址发我,马上到。X你刚刚说什么,我没听清”

“没事,是不是警局那边出事了,你快去吧。”

“好,等我回来。”说完便急匆匆的穿上鞋走了。

你看,她又忘记出门的约定了。

叩叩叩,我打开门一看,“Y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
“忘记出门吻了。”Y搂过X吧唧一口

“我走了啊,晚上我没回来记得锁好门。”

“好啦我知道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你啰嗦死了,快去上班吧。”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里满是幸福。

一连三天Y都没有回来,我给他发消息也只有草草几字报个平安。

咚咚咚,咚咚咚,“大晚上的谁啊?”

“开门是我。”一个沉闷的男声从门外传来。

嗯?好像是Y的声音,我迫不及待冲到门口开门。“啊!Y你回来了。

我激动的挂在他身上,他托着我,顺手把门带起来,把我摁在玄关处,开始亲吻我。

他的手顺着我的睡裙伸了进去,冰凉的手刺的我一激灵。“唔……Y停一下。我用力推开他,他疑惑不解的看着我。

我红着脸,小声的说“你还没洗澡。”

他在我耳边轻轻的吐着气说“那正好一块洗。”

“唔……嗯。”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把我抱进了浴室。

“Y停下,你到底怎么了,遇见什么难事和我说可以吗?”

他紧皱着眉头,一脸茫然的看着我,“X我想……”

我看见他急切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心软了起来,渐渐放松了下来。

这好像对他是无声的邀请。

我拍了拍他猴急的双手,你……你这么着急干什么。

他好像收到蛊惑一般真的慢了下来,我透过他的眼睛看见了自己,雪白的颈部,在他眼睛里发着光。

浴室里的暖光像是在暗示着我们做一些暧昧的事。

一夜无眠。

第二天等我醒来旁边空无一人,若不是身上留下的痕迹,我以为是做了一场梦。

我爬起来看了眼手机,看见那人发的消息。

Y:今晚不回来了,锁好门关好燃气。

这个呆子!在一起这么久,一点情话都不会说的吗!

他好像这次的案件很棘手的样子,一连几天都是半夜回来,折腾的我都睡不好,第二天醒来已经没人影了。

这天王社长约我出去谈新书出版的事,回来闻到家里飘出一股香味,我轻手轻脚的都到厨房。从后面一把搂住他的腰。X和Y

“回来了啊,正好我在做饭,这油烟大你先出去等会就能吃了。”

“不要,我想先抱抱你嘛。”我们连体婴一样,在厨房里做饭。

“好啦,抱够了吧,再不出去中午就没得吃了哦。”我只得答应。

“X来端菜,开饭了。”

饭桌上他对我说“你知道吗,我碰见一个特别棘手和恶劣的案件,开始一点头绪都没有,到后来我们终于查到一些蛛丝马迹,然后顺藤摸瓜把嫌疑人抓到了。”

我放下碗筷,摸了摸他的头,“我们小Y真棒呢。”

“那是当然,也不看看我是谁。不说了下午还有一个案子等着我去处理呢,你吃完把碗收了我晚上回来洗。”

Y麻溜的往嘴里扒拉几口饭,就穿上鞋子。准备出门,突然想到还有什么事情没做,又折返回来,抱了我一下,嘴里鼓鼓囊囊的嚼着饭,急匆匆的走了。

没过多久她发来一条语音,我点开一听“今天的吻先欠着,等我晚上回来好好补偿你。”

他晚上如约回来了,确实好好的“补偿”了我,

在我即将到达云端之际,他的唇移到我的耳旁“X,嫁给我吧。”我的脑袋里像是放烟花般炸裂,然后昏睡过去。

第二天清晨,我从梦中苏醒过来,看着旁边还在熟睡的那个人,难得醒来他还在旁边。

我从被窝里伸出手,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子,手指临摹了他脸颊的轮廓,明明昨晚受累的是我,却比我还能睡!

男人不过如此!我在心里默默的叫嚣着。

“咦?什么时候给我带的戒指。”我正准备起床之时,我发现了手中的戒指。

“当然是我给你带的啊。”呆子一脸骄傲的看着我。
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我看着他眼膜没有透出丝毫的睡意。

“早就醒了,你以为我是你吗?睡的跟猪一样。”他亲了亲我的唇瓣,还没等我反驳出口,他就说到“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,不准反悔。”

我笑着没有说话,吻了吻他的鼻头,埋在他的锁骨处,默认了他的话。

是的就这样,我答应了他的求婚。

半年后,我们办了婚礼,婚礼很小只请了亲朋好友,但很隆重。

他还特地休了假,带我去度蜜月。

他知道我喜欢猫,在我们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他送了我一只猫,Y给它取名叫好运气。

好运气很调皮,喜欢在家里窜来窜去,也和Y一样喜欢枕在我的腿上呼呼大睡。

我喜欢看山,看树,看黄昏,看日出,看月亮,看路边小狗摇尾巴,可Y老喜欢喊我看路。

生活平淡又幸福。

但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罢了。

Y没有回来,我们没有结婚。

那次出警他出了意外,在抓捕歹徒的过程中,歹徒挟持了一名孕妇,为了不让孕妇受到伤害,他自愿去做了人质。

亡命之徒哪能听得进去警察的谈判,Y身中数刀,而那歹徒也被一枪毙命。

他在120急救车上,死死拽住老姜的手,托他好好照顾我。

唯一知道我们关系的老姜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,我收到老姜的电话,如晴天霹雳一般,瘫软在了地上。

急忙赶去了医院,在ICU我见到了严微,我哭着说你一定要好起来,我们的关系还没公之于众。

三天之后,Y由于伤势太重,身体多处器官感染身亡。

我在医院哭成了泪人,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我的心情。

看着那层白布,老姜扶着我,说“队长人已经去了,你要节哀顺变,他临走前嘱咐我让我好好照顾你,他说要你一定要幸福。”

我听见这句话,情绪绷不住了,我扯着老姜的衣领问他“什么叫让我幸福?我还怎么幸福?”

这时候老姜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,“这是我从队长柜子里整理出来的,是戒指。”

我颤抖的接过那个盒子,泪流满面。

我冷静下来,去往病房见他最后一面。我掀开白布,看见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,像是睡着了。

似乎下一秒他就会醒来和我说“别难过了,我是骗你的。”

但是并没有,

我把白布整理好,只盖到了他的胸前,这样就可以幻想他只是睡了一个很长的觉。

我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感,参加了他的追悼会。

其实Y没过过几天好日子,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,只有警局的兄弟们还有我。

我站在追悼会上,听见别人和我说的节哀顺变,似乎每一句都是在凌迟着我,提醒着我Y死了。

参加完葬礼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,梦见了他,他穿着整洁的警服站在我面前,从口袋掏出了戒指,单膝跪在了我面前让我嫁给他,我一边哭一边笑的答应了他。

早上睁眼,发现枕头湿了,哦原来是梦。

我到他的墓地,蹲在她的墓碑前“你昨晚来看我了啊,我答应你的求婚了,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,虽然以后没有了你的啰嗦,但我一定会按时吃饭会关好门窗,走路也会好好看路的。Y我想你,但你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
从墓园回来后,我靠着酒精麻痹着自己,没有人能联系的上我。

仿佛这样我就可以逃避Y已经去世的现实。

王社长打了很多电话都联系不上我,只能上来敲我的门,我举着酒瓶,踉踉跄跄的去开门。

他一看见我就惊呼“哎呦,X你怎么搞成这样子,虽然Y不在了,但你也要好好生活,他一定不想看见你这样子,来把酒瓶给我。”

我听见Y的名字,我愣住了。

是的,我确实要好好生活,Y一定想看我好好的,幸福的生活。

王社长他是个好人,也是我的好朋友,在Y离开后帮我了很多忙。

我不能辜负Y对我的期待。

于是我写了这个故事,我想告诉大家,我是X,我有一个爱人叫Y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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